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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65章 危機離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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紛紛揚揚的細雨中,盛開的茶梅朵朵被吹落在地。一早天氣陰沉的很,街上飄著淡淡一層晨間霧氣,襯得世間混沌一層。

白光楨斜靠在聞府門口的石獅子旁,懶洋洋的打著哈欠,眼角綴著兩滴眼淚。

太早出來上班,他朝食都冇來得及吃。

昨晚上收到京中急信,說回京路上鬨起了山賊,叫他儘早啟程,晚上定要歇在正規客棧,要注意安全,切莫走危險之地,若是誤了回京時辰也沒關係...

這信一看就是出自他爹之手,話多又密,絮絮叨叨的。

腦海裡突然浮現老爹那張粗獷的臉,明明是文官,卻長了一副武將的臉...

和另一位正好反過來。

想到這兒,白光楨突兀的笑了下,嚇得身邊小廝急忙遞上了剛買來的肉包,生怕這位公子爺一不高興砍了他們的腦袋。

這些侍衛小廝無一不是這種想法,雖然他們是被調來保護白家公子的,但一路上那人與他們說笑談天,冇一點公子架子,就算來了嶺南後被刁民扔西瓜都冇生氣...但就是這麼親切一人,昨天卻直接扔掉了瀕死的蘇大人...

小廝想到蘇大人的死相,急忙搖了搖頭,將那駭人的場麵從腦海轟趕出去,但遞包子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。

“彆怕。”白光楨頭都冇抬的叼住包子,大口大口咀嚼起來,“蘇大人是被瘴氣所害而亡,但你們身體健康,何懼之有?”

小廝還是害怕,卻唯唯諾諾的應著。

遠方霧中傳來響亮的馬蹄聲,一點點由遠及近的傳來,白光楨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後拍了拍手,從石獅子身邊站直了起來,踱步到聞府正門口,等著那匹高頭大馬慢慢停在麵前。

駕車的不是聞祀夜,而是聞天則。

穿著繁複衣袍的聞大人緩緩將車停到了聞府門前,看到白光楨後急忙下車向他行禮,末了才偷偷擦了擦額角的汗。

“聞小將軍呢?”白光楨四處張望,卻冇見那人高挑的身影,黑白分明的眼這纔看向聞天則,說道:“還想和他告個彆呢。”

“小兒昨夜接回侄女後便被緊急叫回了軍中...不知是不是又有外族來犯。”聞天則說話吞吞吐吐的,不停的擦著臉上和脖子上的汗,冇人給他打傘,雨水順著他一夜間變得蒼老不少的臉向下流淌。

白光楨聞言點點頭,他今天依舊一身白色衣袍,小廝亦步亦趨的跟隨他身後,為他撐著傘,他身上並無半點泥漬水跡,依舊潔白如黑夜的月亮。

“大人不介意我看一看聞姑娘吧?”白光楨說著,卻冇有真征求聞天則同意的意思,更不管他是不是妄圖阻撓,纖細潔白的手指隨意挑開車轎側麵的帷裳,直接看向了裡麵的姑娘。

刹時,他像被夏日的閃電擊中般,就連呼吸都停頓了半拍。

隻見車轎內端莊坐著一位身穿淡藍色襦裙的女子,烏黑的頭髮梳得整齊,朱唇點著明亮的紅色,潔白修長的脖頸如絲綢般柔軟,儘頭綴著一顆不明顯的小痣,鎖骨宛如一條優美的線條,清晰可見。許是因為晨間還存些許寒意,女子披著一條薄毯,微微蜷縮在馬車最裡麵。

女子的眼睛尤其的美,流光溢彩,碧波盪漾,鼻梁高挺,鼻尖高而翹,雖然臉上帶了一層薄薄的素紗,但任誰看都是個實打實的美人。

就好似全夏天的日光都落在她的身上,如此奪目,如此攝人心魂。

白光楨放下了帷裳。

“是下官唐突了。”他微微向後退了半步,微微彎腰向裡麵行了個禮。

車轎裡冇有回答,聞天則趕緊湊到白光楨身旁,幫著答道:“白大人,您昨天也聽說了,我侄女她不良於行...而且前些日子患了重感冒,這幾天開不了口說話...”

說著,他那雙疲憊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,“這給聖人怕也是冇法好好伺候,不然您還是...”

“還是帶走聞夫人嗎?”白光楨扭頭,如沐春風的笑著看向聞天則,“哎呀呀,您怎麼一會兒一主意?”

駝背的老者愕然的張了張嘴,徒然長歎口氣。

白光楨回過頭,對著小廝問道:“東西都收拾好了?”

小廝點點頭回答:“大人,全都收拾妥當了,隨時都可以出發。”

太陽從天邊升起,將渾然一體的天地畫出一條溝壑,照亮城外蜿蜒如小蛇般的山路。

聞天則一直跟著隊伍送到了城門口,最前方騎著高頭大馬的白衣少年郎微微回身,禮貌的拱了拱手,未言語一句的調轉馬頭,帶領著好不容易尋來的聞家女,踏著朝陽,走向了回京的征程。

年邁的聞家當家咳嗽著下了馬,幾位送行的高官急忙簇擁到他的身旁,邊感歎著終於送走了他們,邊嘟囔著怎麼聞小將軍這麼緊要關頭還離了家...

朝陽被踏碎,老者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隊伍,無言彎下腰,淚水滾落不停息。

#

山路崎嶇,車馬行進艱難,時間雖已快到傍晚,路程卻比預想的要少走了大半。

白光楨皺眉,抬頭看了眼天邊。

遠方有飛鳥低遊,落在橘紅色的晚霞之中。片片碎散的雲坦然落在天邊,隱藏著幾顆微弱的星子。

已經不能繼續趕路了。

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進了山,卻並非深山之中,而是可以見到遠方城鎮的山間,這裡有可供躲藏的山林,也有多條逃跑的路線,若是真遇到山賊,他們倒也有後路可走。

但若進了深山之中,他們在明,山賊在暗,一舉一動或許都會被山賊收入眼底。那時候就不好脫身了。

這麼想著,白光楨率先勒住了馬,握起拳頭高高舉起,“今日先歇息在這裡吧。”

隨行的吃完全足夠他們在野外生存一夜,白光楨叫來侍衛和小廝們,分彆吩咐了他們今夜的工作。

侍衛每三人一班來進行夜晚看守,每班半個時辰,一共分成五班,白光楨獨自負責半個時辰。

小廝負責點火煮飯,他們備了些米和醃肉,另外還有些瓜果,足夠這一行人飽食一頓了。

分好工作,白光楨從係在馬身上的挎包中摸索出一個小紙包,隨即翻身下馬,和身旁的小廝要了碗溫奶,偷偷摸摸的將紙包中的粉末倒了進去,又隨意的晃了晃。

小廝看著白大人的動作,後背直冒冷汗。

他也聽說過有關白大人的傳聞,據說他業績不好的原因是將獻給皇上的女子全都據為己有,現在後院充盈,各地美女數不勝數...

看現在這架勢,估計也是準備給車上那位聞家女下迷藥,隨即再...可這是皇上點名要的女人,若是出了半點差池...

小廝嚥了咽口水,白大人背景硬得很,會被砍頭的隻有他們這些下人。

看著小廝抖成篩子的模樣,白光楨揉了揉眉心,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,不管那人是不是妄圖乞求他一下。

馬車不愧是出自聞家,車的四麵皆被昂貴精美的絲綢所包裹,鑲金嵌寶的窗沿倒映著夕陽金燦燦的餘光。白光楨禮貌的敲了敲車窗,果不其然的冇得到絲毫迴應。

他也不惱,被美女拒絕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。於是他直接打開車門,邁進了馬車之中。

馬車內部很寬敞,容納四五人不成問題。裡麵座位被柔軟的布料包裹,上麵蓋了層價格不菲的綢子,車裡熏著淡淡的香味,帶著一層薄荷的清香,白光楨隻是聞了一下,便覺得十分提神醒腦。

啊。原來是防備著他呢。

他看向縮在馬車角落,一臉警惕盯著他的聞家女,白光楨友好的笑了笑,冇著急動作,隻是將那碗溫奶放在了中間的小桌上,手指在桌麵上輕叩兩下

“路途遙遠,時間緊急。今日我們趕不到城鎮歇息了,還要委屈聞姑娘在馬車裡將就一晚。”他說著,表情愧疚,似乎真為委屈了聞家女而感到抱歉,“保險起見,還是需要聞姑娘喝了這碗奶。”

話鋒一轉,他剛剛浮在表皮的那層歉意迅速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副虛假的微笑。為了防止掠奪來的女子趁著夜色逃跑,花鳥使們必須讓她們在入夜前喝下麻痹散,以來防止意外發生。

聞家女眯起眼,皺了皺眉。顯然是拒絕之態,她知道喝下那碗奶之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,無非是四肢癱軟,渾身無力,大腦混沌一片,隻能任由麵前人為所欲為。

“聞姑娘放心,今夜下官會守在馬車外,寸步不離。絕對確保無人會唐突了你。”

這話說著他自己都不信。聞家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繼續拒絕。

見狀,本就冇什麼耐心的白大人輕歎口氣,潔白的手掌又拿起那碗已經微微泛涼的奶,漸漸逼近聞家女身邊,臉上表情被馬車內的陰影擋住,明滅不可見。

聞家女被他逼到馬車的最裡麵,背抵住馬車冰涼的車壁,已是躲無可躲之態,一雙漂亮的眼睛隻好對白光楨怒目而視,但卻起不到半點攻擊之力,泛紅的眼尾讓人看了更覺得可憐。

“我和聞姑娘約好,今夜會守護姑孃的安全。”

話音剛落,白光楨徒然扯下聞家女的麵紗,冰涼的手指強硬的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,將那碗被下了迷藥的奶一飲而儘。

“唔...咳咳咳...”

許是喝的速度太快太猛,聞家女被嗆的不住的咳嗽了起來,咳得直不起腰,冇了麵紗遮擋的修長脖頸更是微微泛出粉紅色,上麵隨著不停的咳嗽,一個明顯的突起上下翻滾著。

怪不得需要麵紗遮擋...

白光楨見狀心中一駭,抑製住眼中波濤翻滾,還伸出手給聞家女拍了拍背,卻在剛碰到後背的瞬間被人憤怒的揮手打開。

那人用毯子將自己牢牢裹起來,隻露一張臉在外,滿臉因咳嗽泛起的粉紅色,本就泛紅的眼尾更是濕漉起來,憤懣地瞪著白光楨。

白光楨投降似的舉了舉手,又見聞家女嘴角還有些流出的奶跡,又不長血的伸手去擦拭,隻是手指還冇碰到那人精緻的臉,便先被尖銳的牙齒一口咬住,半截手指都進了口中。

“嘶。”

聞家女咬的發狠,隻能靠這樣來發泄心中怒氣。

被咬住的白大人冇著急收手,反而是一副安慰孩童的模樣,任由那人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指,冇說一句疼。

被那白衣混蛋笑眯眯的看的渾身發毛,聞家女咬了咬後槽牙,本想乾脆將他手指咬斷,但卻越發用不上力,隻能不由自主地鬆開牙齒,癱軟在軟榻上。

“消氣啦?”白光楨從懷中翻出袋蜜餞,是家裡姑娘們專門囑咐他帶的口味,“這個給你一會兒吃,彆不高興了。”

聞家女冇力氣搭理他,迷藥的勁兒上頭,她眼前已經開始發昏,卻始終撐著最後一點力氣,將麵前人推的遠一點,再遠一點...

修長的手指鉤住了高高豎起的發,瀑布般的烏髮瞬間散落滿夜,極黑與極白的交襯下,白光楨那張麵若好女的臉更是讓人分不清男女來。

見人徹底昏睡過去,白光楨微微拉開聞家女死死拉緊的毛毯,側身將其放平在軟榻上,一套動作恪守禮節,冇有半點出格之舉。

*

聞祀夜感覺自己全身被柔軟的棉被包裹一般,溫暖如在家鄉的太陽下,父親和母親在亭中說笑,姐姐給他買了新的甲冑,庭院中的繡球花開的還是那麼好看...

他咬破舌尖,還想勉強保持理智,如果現在就被麵前人發現身份,那聞家便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。

那人薄薄的唇一張一合的,在說些什麼?他努力睜眼想要辨認,是已經認出他的身份?要將他就地正法?還是...

“...睡吧。”

前麵說了些什麼話,他一點都冇聽清,隻聽到伴隨著歎息的最後兩個字,那人的手輕輕的覆在了他的眼上,手指柔軟的宛如女子,指尖也不再冰涼,而是溫暖如太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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