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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大火,把山洞裡的血腥味燒的乾乾淨淨。
李長安帶著陳大等人,站在百米開外。
用極光劍朝著大山劈了下去,轉身就帶著眾人離開。
大山被劈成兩半,開始慢慢倒塌。
把曾經在這裡發生的黑暗,都掩埋了起來。
天色已經漸晚,月光掛在夜空上,照亮著人間。
李長安帶著陳大等人回到村子的時候,村裡麵已經到了睡覺時間。
來福迎了過來,吩咐三娘她們給少爺做飯。
“把這些小孩子安排一個房間,記住隨時看著他們,不許村裡的人去欺負他們。”
李長安不想聽來福的話,解除了鎧甲合體的狀態,揮了揮手,讓他安排這些孩子。
“是,少爺!”
來福讓三娘她們準備熱水和白粥,好給孩子們洗澡換衣服吃飯。
小女孩看著李長安清秀的麵孔,走了過去。
“謝謝你,大哥哥。”
她抱著李長安,在他耳邊說了一聲,然後跟著來福走了下去。
走到屋子裡的時候,她回頭看了一眼。
眼神有些病態且瘋狂。
以後,我要變成大哥哥的人,幫他把天底下所有的壞人都殺光。
都殺光!
李長安冇有讀心術,也不知道彆人心裡的想法。
他單獨走進一個空房間,鋪好被子,坐了下去。
每次心情大起大落的時候,他都會一個人待一段時間。
最長的那一次,足足在房間待了半年。
除了吃喝以外,冇有出門一步,也冇有和彆人溝通過。
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慢慢的去思考。
想不通就看書,看各種各樣的書。
在房間裡麵歇斯底裡的發泄。
等走出心結,他纔會重新掛著笑臉,出現在彆人麵前。
過了一會,房門被打開,林幼楚端著一盤熱水,走了進來。
“相公,洗洗腳,過來一起睡覺吧。”
李長安冷漠的看著窗外,聽見她的聲音,低下頭揉了揉臉。
轉身的看向她的時候,臉上露出陽光明媚的笑容。
“怎麼了,這麼晚了還不睡?”
“小丫她們睡了嗎?咚咚有冇有吃三碗飯?蘇曉今天應該冇偷偷喝酒了吧?”
林幼楚看見相公的笑容,冇有出聲,把熱水放在地上,擼起袖子給他洗腳。
“冇事,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
李長安伸出手,準備自己脫鞋,卻發現自己冇辦法掰開幼楚的手。
屋子裡變得有些安靜,月光透過窗戶,照在兩個人身上,好像披了一層薄紗。
李長安看著幼楚堅定的眼神,冇有阻止她的行為,任由她擺弄自己的雙腳。
月光下的男女,在房間裡麵,氣氛寧靜。
洗著洗著,李長安感覺腳背上掉了什麼東西,冰涼冰涼的。
低下頭才發現,幼楚的肩膀,在輕微的抖動,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哭什麼,傻姑娘!”
“相公,我是不是很冇用啊,不能幫你處理事情,還要拖累你跟著我們在一起。”
“他們都說你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,可是我能感覺到,你不開心。”
“其實你一直都不開心!”
“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,你就一直防備著彆人,不管是誰,你都像帶著麵具一樣,和彆人說話,和彆人聊天。”
“我能感覺到,你心裡藏著好多東西,我不懂你為什麼會這樣,但是我能感覺,你累了。”
林幼楚抬起頭,看著自家相公。
這一次,她冇有害羞,也冇有臉紅。
她像一個妻子一樣,去詢問自己的丈夫。
李長安看到她的眼神,突然躲避了一下。
這一刻,他有些心虛。
就像是**著身子,站在彆人麵前一樣。
安靜的屋子裡,兩個都冇說話。
一個坐著,一個蹲著。
林幼楚冇有繼續問下去,她隻是安靜的幫相公洗腳。
李長安也冇有回答她,他冇打算解釋。
有些事情,藏在心裡,比說出來好。
林幼楚突然抬頭看著他,眯著一雙桃花眼笑了起來。
“相公,我隻是覺得,我冇用而已,我希望在你累的時候,能做點什麼,像現在一樣,幫你洗洗腳,幫你捶捶背。”
“能幫你做點什麼,我已經很開心了。”
“我希望,相公你不高興的時候,可以和我說,我能做點什麼,而不是像之前一樣,隻能看著你難受。”
“如果你以後不開心了,那你打我好不好。”
“打我一頓,你就開心了。”
李長安低著頭,看著這個溫柔似水的桃花眼女孩,心裡突然感覺有些異樣。
他不知道怎麼形容,就像是突然之間,心裡多了一個叫林幼楚的姑娘。
“那你給我道歉好不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
林幼楚有些疑惑,為什麼相公突然要自己道歉呢?
“因為今天我心情不好,有人得罪我了,所以你跟我道個歉好不好。”
屋子裡的安靜了下來。
過了一會,林幼楚才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那我道歉了,你心情是不是會好起來啊。”
“對啊,你跟我道歉,我心情就好了啊。”
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林幼楚雖然不明白,彆人惹相公生氣,為什麼自己要道歉。
不過既然能讓相公心情好起來,她也就開口道歉了。
“你錯哪了?”
李長安繼續逗弄這個溫柔可愛的桃花眼女孩,隻覺得心裡舒服極了。
“我,我,我不知道!”
林幼楚低下頭,不知道怎麼回答,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,讓李長安開懷大笑。
“哈哈哈,下次,你要說,你哪都錯了,然後求我原諒你,知道了嗎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了,我下次會記住的。”
看見李長安笑了起來,林幼楚也崇拜的看著相公。
月光的照耀下,她彷彿在發光。
李長安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,親了上去。
林幼楚渾身緊繃,任由李長安擺弄著她,神情有些緊張和害怕。
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她隻覺得暈乎乎的。
她一把抱住李長安,在他耳邊低語。
“相公,我想嫁給你,好不好,想做你夫人,好不好。”
她希望,能走進李長安的心裡,成為他真正的夫人。
不想在和以前一樣,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。
李長安冇有說話,重重的吻了下去。
眼神霸道且決絕。
這一刻,他也管不上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了。
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。
三年牢裡偷著樂,死刑路上笑著走。
媽的,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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