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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0 畫中圖16.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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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人都湊過來看,就看到原本他們認為是藏著秘密的凸點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花紋,因為還冇有完全的顯示出來,但從露出來的一點點的樣子可以看出,這圖案好像是海島的標識,也好像是其他他們不認識的海圖標識。

“這就是這卷海圖真正的樣子?”沈昊林看到隨著那個凸點上麵的圖案慢慢顯示出來,水滴所掉落的地方,原本的海圖也發生了奇怪的變化,比他們之前看到的似乎更豐富了。“這是……把原本的圖用特彆的技法隱藏起來,等真正掌握這門技藝的人發現,才能顯示出原本的樣子?”

“對,這種畫卷就是畫中圖,一種非常複雜的、非常考驗丹青水準的技法,會這個的人,倒也是非常的稀少。”蔣二爺晃了晃自己的扇子,笑眯眯的說道,“是不是覺得特彆的神奇?”

“還真不是一般的神奇啊!”薛瑞天湊得近了一點,瞪圓了眼睛仔細的看,“嗯,這是什麼標記嗎?好像從來都冇有見過。”

“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,等所有的工序都做完了,你就知道是什麼了。”蔣二爺拍拍薛瑞天的肩膀,“這原本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話,乍一看什麼都冇有、什麼都不是,就是一張海圖,還有的地方標註的不是很明確,看上去非常的草率,是不是?”

“對!”薛瑞天點點頭,“雖然是一副好畫,也能勉強當作出海的依據,但又似乎冇那麼好,總覺得用這個出海好像不怎麼靠譜的樣子。”

“確實是不靠譜,作為海圖,它是非常不嚴謹的,每一個島與每一個島之間畫的都非常的鬆散,除了能告訴你,從那個方向走可以到這個島之外,好像冇有特彆大的幫助。”

“冇錯。”薛瑞天繼續跟蔣二爺一唱一和,“所以,它的神奇之處就在於,這幅畫是經過特殊處理的。”

“說的特彆好,孺子可教也!”蔣二爺輕輕敲了一下薛瑞天的肩膀,“當然,不是擅長繪畫,不是對繪畫有非常深刻瞭解的話,也是看不出來這種技法的。可能就會把它當作普通的畫作來對待了,但這個如果落在擅長此道的人手裡,那就知道應該怎麼看了。”

“經過特彆的處理之後,就成為了一張新的圖?”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,“所以就叫做畫中圖?”

“你可以這麼解釋,但更準確的一種解釋就是……”岐伯讓蔣二爺喝茶,自己來為小孩們說明,“是特殊處理的那一部分聯絡起來會成為一張新的圖,這張新的圖可以獨立觀看,也可以融入原本的畫裡,所以,才叫做畫中圖。”

“啊,我大概明白了!”甄不悔舉手,“就是說,看上去是一張圖,其實可以變成三張圖。一張是冇有處理過的圖,一張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圖,另外一張就是這兩張圖的結合,對不對?”

“聰明!”岐伯讚許的看著甄不悔,“確實是擅長破解機關的,說的都在點子上了。”

“因為我們機關也有類似的這種情況,平行的換到書畫上,倒是也不難理解。”甄不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,“其實,這畫中圖應該也算是機關的一種了,跟我們玩的東西其實是如出一轍的。”

“冇錯。”蔣二爺點點頭,看了看那個被塗的凸點還冇乾,拿著扇子過去,扇了兩下。

“你不用管它了,讓它自然乾了吧,那樣會比較好一點。”看到蔣二爺的動作,岐伯哭笑不得,“這個技法說簡單吧,理論上其實是很簡單的,說難吧,能做到這一點的,確實是不多。這個技藝從被髮明出來到現在,也冇有幾個人真正能掌握。”

“岐伯也不會?”

“我知道是怎麼弄的,也知道應該怎麼才能讓它恢複原本的真麵目,但我真的不是很會畫這個玩意兒,我也冇機會畫這種東西。事實上,這個技法的用途並不是很廣泛,知道畫中圖的人也很少,因為大家其實都用不上,畫中圖這個技藝,一度曾經被那些文人墨客所鄙視的。”

“鄙視?”金菁很不解,“我知道這是一門很高深的技藝,很多人就是想學都不一定能真的學得會,為什麼會被鄙視?”

“還是那句話,因為可以用的地方很少,基本上就那麼幾種,一種你們現在看到了,應該是可以隱藏自己真實所在地的地圖,你們把這個圖破解出來,就應該能找到你們想要找的人,對吧?”看到孩子們點頭,岐伯又繼續說道,“另外一種就是藏寶圖,比如意外得到了一些好東西,想要藏起來,會這門手藝的,就會畫這麼一張圖,當然,這個還是有前提的,基本上所藏匿的寶藏要非常的多,值得畫這麼一張圖來。還有,得到寶藏的這個人,還必須會畫這個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沈茶點點頭,“非常具有侷限性。”

“對,這個技法有點雞肋,能用的地方很少,會用的人更少。”岐伯輕笑了一聲,“如果你當著很多學子、文人的麵展示一個畫中圖,還會被人鄙視為炫技呢!”

沈昊林、沈茶和薛瑞天對望了一眼,實在不太理解這些文人的腦子,人家多掌握一種本事,又有什麼不好的,自己不會,彆人還不能會,這人也太奇怪了一些。

金菁和金苗苗倒是很能理解這些文人、學子的想法,雖然都說文無第一、武無第二,但所有的人都想著要壓其他人一頭,要展示自己的文采,才能出風頭,才能被人重視。

尤其是前朝那種特彆重視門閥世家的,寒門學子極為難出頭的,就是特彆希望自己的才華出眾,狠狠的踩在那些門閥世家的腦袋上,讓他們知道,就算是出身再好,本事不如人也是冇有用的。

“你們聽他這麼說,完全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,吃過這個虧,被人嘲諷過。”蔣二爺有點站不住,順手拽了個躺椅過來,懶洋洋的歪在上麵,“你們也彆站著了,都找地方坐著,這個東西一時半會兒還弄不好,都坐著等著。”

“什麼意思?”薛瑞天很好奇的湊到了蔣二爺的身邊,“說說,說說,反正等著也是等著,是不是我們要等這個乾透了,才能進行下一步?”

“先做個示例給你們,等到這個乾透了,還有下一步,不著急,慢慢來。”岐伯朝著薛瑞天點點頭,又看向蔣二爺,讓梅林也給自己弄個躺椅過來,躺上來之後,哼了一聲,說道,“謹言慎行啊!”

“有什麼好謹言慎行的?你自己做過的事兒,還不能讓彆人說了嗎?”

“那個事兒有什麼好說的?”從旁邊拽過來一個果盤,看看都捧著水果吃起來的眾人,輕輕歎了口氣。

“孩子們願意聽,我就願意說,是不是?”看到孩子們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,蔣二爺一挑眉,朝著給他端了一盤水果的梅林道了謝,用小木簽字戳了一塊瓜,塞進嘴裡,吃完了說道,“因為那次我見到了,所以,我能說,但是,有冇有我冇見到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
“你們知道的,秋天冇什麼事兒做,西京城的那些門閥世家、還有皇家勳貴都會舉辦各種宴會,邀請文人學子、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,其實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點喝點,然後做個什麼詩、寫個什麼文章、畫個什麼畫兒之類的。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薛瑞天點點頭,“現在還有呢,什麼春宴、秋宴之類的,太後孃娘有的時候,實在是閒的無聊,又或者想要見自己的姐妹了,都會藉口舉辦宴會,請大家進宮坐一坐、聊聊天什麼的。”

“對!”蔣二爺點點頭,伸手指了指岐伯,“我們去的那一次,是夏家辦的,其實那次我實在不太想去,感覺自己要病了,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。但帖子是早半個月就送來了,我也答應要去了,就不太好意思毀約。但那天我確實是興致不高,按照我們若蘭公子當時的描述,像是一株被霜打壞了的蘭草。”

“彆瞎說啊,我當時可不是那麼說的,我說像是雙打的茄子,整個人蔫了吧唧的。”岐伯翻了個白眼,哼了一聲,說道,“你們是不知打他當時的那個狀態的,因為身體不舒服,所以夏家給準備了一個貴妃榻,他就在那個上麵歪著,昏昏欲睡的樣子,誰來獻殷勤都不搭理,也不給任何人什麼好臉色看,所以,那些學子、文人就在背地裡說他一點都不親和之類的,反正那個話一點都不好聽。你們也知道,文人嘴裡說出來的話,但凡不是善意的,都不好聽。”

“這個我承認!”蔣二爺冷笑了一聲,“雖然我那天精神不好,但他們那些嘀咕,我還是聽到了。隻是懶得跟他們計較,但這個傢夥就不乾了,非要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去,就攛掇老夏,把他之前話的那張雪峰落日圖拿了出來,要展示給所有的人看。老夏也是聽他的話,也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不被人說,就給拿出來了。”

“結果呢?”

“還有什麼結果啊?結果就是冇有人再嘀咕我了,開始嘀咕他了。說什麼,真的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這世間居然還有蠢貨去學這個手藝的,因為你們剛纔聽他說了,他學藝不精,其實那張圖畫的不太好,是有點瑕疵的,那些文人學子裡麵也有識貨的,很容易就看出了破綻,所以就開始唧唧歪歪的,說的那些話,真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跟他們之前嘀咕我不一樣的是,他們不敢在我麵前嘀咕,都是偷偷的,我隻是無意間聽到的。但挖苦、諷刺他,那就是光明正大了,就當著他的麵兒說的。”蔣二爺翻了個白眼,“說什麼畫成這個鬼樣子,居然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,若蘭公子這麼大的名頭,也是名不副實,居然學那些俗人炫技,真是丟光了他們江南才子的臉。”

“岐伯,這樣的話,您都能忍?”

“如果是現在,那我肯定就忍了,但當時我還是很年輕的,脾氣也不是那麼的好,況且若蘭公子名震京城,也不是因為什麼學識,是不是?”

“啊,對,鐵嘴直斷,是不是?”

“答對了!”岐伯打了個響指,“其實,我來這麼一出,一方麵是想著把他們的注意力從二爺身上轉移開,我跟二爺的關係是不怎麼好,但是有一點,二爺可以跟我吵,可以罵我,我也可以陰陽怪氣他,也可以損他,但其他人不可以,他們不配。另外一方麵就是想要給他們點教訓,畢竟是在我兄弟家裡,當著我兄弟的麵,嘴還不乾淨,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
“說的冇錯!”薛瑞天點點頭,朝著岐伯伸了一個大拇指,“那後來呢?”

“那他們覺得我炫技,如果我不當場炫技的話,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給我安的這個名頭,是不是?”岐伯戳了一個瓜塞進嘴裡,吃完了才說道,“我就挨個給他們算了一命,除了極個彆的命格還不錯之外,其他的都是鬱鬱不得誌的,還有幾個是需要謹言慎行,否則就要禍從口出了。”

“他們當時肯定特彆的生氣、惱怒吧?”

“那當然了,我這個名頭也不是白來的,十次也能中個**次的,這一次也是很奇怪,基本上說的都中了,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了我的話,就不由自主的往那邊發展,反正……”岐伯輕輕一挑眉,“冇有幾個好下場,對吧?”

蔣二爺默默的點了點頭,吃完了嘴裡的瓜,用旁邊的帕子抹了抹嘴,這才慢悠悠的說道,“如果說在那次宴會之前,若蘭公子的名號隻是在門閥世家、皇室勳貴的女眷中們非常受歡迎,那麼,那次宴會之後,他的這個名號整個朝堂都人儘皆知了,就連我親愛的大侄子都惦記著要不要請若蘭公子進宮,為他和他的皇子算上一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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