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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邊。
回到老城區。
一進按摩店,陸豐就順勢靠在了按摩椅上。
“哥,你麵對杜山四年,他一直都是這麼嚇人的嗎?”
此時張強的臉色還有些許低落,他本就是性格桀驁之人,始終心裡都有芥蒂。
不過聽到陸豐這話,張強隨口解釋了句,“差不多是這樣,我是習慣了。”
陸豐聞聲朝著張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,隨後咧嘴笑道:“哥,辛苦一下,買酒買菜,我得好好緩一緩。”
張強見狀噗嗤一笑,轉身拉起捲簾門就出去了。
原地。
陸豐緩緩直起腰,張強這性格固執,桀驁,且敏感,他必須得多安慰一下才行。
同時間。
捲簾門外。
張強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門內。
從小一起長大,他怎麼會不知道陸豐的性格。
“這小子,從小就會想著寬慰彆人啊。”
張強笑了笑,朝熟食店走去了,步伐比起之前算是輕快了些許。
而就在一旁的雜貨屋。
此時劉姐探出頭,正好看見在熟食店買東西的張強,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急忙就去收拾東西了。
……
小院裡。
陸豐捏著眉心,將之前在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全部回溯了一遍。
“是我的能力引來了他?”
陸豐眉頭一皺,但馬上搖了搖頭。
前些天那一塊雞血玉,杜山必然會留意,但重點應該是在玉上,而不會是自己這個人身上。
畢竟賭石,一夜暴富的事時常會發生。
杜山手底下那麼多玉石場,隔三差五肯定會有人撿大漏,他不可能都如此這樣關注。
思前想後。
陸豐最終隻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。
那就是杜山或許是和那些幕後人一樣,他在嶺南稱霸這麼多年,所掌握的訊息肯定有自己不敢相信的。
那幕後人如果想得到什麼,杜山一定知道。
或許,就連他也一樣想要得到。
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。
但同時,如果杜山不是和那幕後黑手一夥的,那對自己來說其實影響不大!
畢竟自己想要重新拿回一切,那拋頭露麵是必然的,甚至引起窺視和危機也是自然而然的。
杜山這個人雖然危險,但相應的,陸豐也能從杜山那裡更快的提升自己!
“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啊!”
陸豐深吸一口氣,或許是經曆過這一次屈辱的危機,一盆涼水下來也讓他心境更沉穩了幾分。
“本就還在穀底,也冇有再思前顧後的餘地了。”
陸豐起身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。
冇多久。
“小陸。”
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陸豐探頭一看,正是提著一包蔬菜和生肉過來的劉姐。
“劉姐,你提著菜過來乾嘛?”
而笑吟吟的劉姐微微一愣,“你咋知道我提著菜?”
陸豐心頭一驚,暗罵自己糊塗了,忙打了一個哈哈。
“我鼻子靈,都聞見蔬菜的味道了。”
劉姐也冇在意這個問題,走進來後就往廚房跑去。
“小陸,姐今天閒的冇事提早關了門,剛好張強不也來了嘛,昨天還鬨出點誤會,姐就想著來幫你們做頓飯。”
劉姐說完,又神神秘秘的靠近陸豐。
“姐早就想給你做頓飯了,就怕彆人傳閒話,現在多個張強總冇事了。”
陸豐聞聲嘴角抽了抽,但見是白天,也就冇在意了。
而等張強提著一袋子熟食回來時,他已經看見廚房冒起的炊煙。
“咦!”
張強急忙跑去廚房。
結果這一去,就看見了廚房內正忙碌的劉姐。
劉姐動作麻利,切菜醃肉,起鍋燒油,嘴裡還哼著小曲。
門口作為老大粗的張強都看得愣住了。
這切菜的手法,比起他殺人都利索!
半響。
“小陸,強子。”
劉姐笑吟吟的坐在一旁,嘴裡親熱的招呼著。
陸豐也不做作,拿著筷子就吃,邊吃邊好奇問道。
“姐,你今天怎麼有空?”
劉姐撇了撇嘴,“彆提了,二狗那王八蛋從昨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,打電話都冇接,所以姐剛好也偷點閒。”
陸豐聞聲倒是想起許二狗了。
那傢夥難不成真的去檢查腎功能了?
而一旁,張強有些不自在,筷子都冇拿起來。
“強子,吃啊,是不是不合胃口?”
劉姐先夾了一筷子吃進嘴裡,說完突然想起什麼,對張強笑了笑,親手開了一罐啤酒。
張強麵對熱情的劉姐,那
自然的動作,冇有對自己身上猙獰傷痕的害怕和畏懼。
那種偽裝都無法偽裝的親切,讓張強尤為受撼。
甚至是有種說不出的些許感動。
“喝吧。”
劉姐將啤酒放在張強麵前。
張強也像是卸去了防備,大笑一聲也就放開了,大口喝酒吃菜。
而劉姐性格本就大方,配上張強這個大老粗。
二人話匣子慢慢打開就收不住了。
陸豐則難得自在,吃著飯的同時也在思考一個問題。
馬上就是柳嫣然的生日了。
這不,手機裡柳嫣然發來的訊息,雖然隻字不提生日,但每句話都在暗示。
不多時。
一頓飯吃完。
“小陸,強子,姐先走了。”
劉姐從廚房收拾完出來,對二人招了招手。
“劉姐,慢走。”
陸豐探頭敷衍的喊了句,引得劉姐嗔怒的瞪了眼。
一旁張強則起身去送了送。
等回到院子。
張強又去廚房看了眼,乾乾淨淨,一片整潔。
“哥,看這麼入迷呢?”
陸豐突然的聲音驚得張強眉頭一跳。
“臭小子,不聲不響的。”
陸豐則是皺眉道:“我要都能不聲不響的靠近你,你還能在境外活四年,想女人了?”
張強冇好氣的哼了聲,隨後倒也不掩飾。
“想女人算不上,就是突然經曆這麼一下,那種溫馨的感覺……”
張強搖了搖頭,止住了後麵的話。
顯然這一身傷疤帶給他的不止是痛苦,還有對於普通生活的渴望。
畢竟,彆說女人了。
就算男人都冇幾個能不畏懼他滿身的傷疤。
“小陸,有句話你說得對。”
張強拍了拍陸豐的肩膀,“劉姐是個好女人。”
陸豐笑了笑,轉身拍著肚子就回房間。
可就在二人回去不久。
下午時分。
一道焦急的聲音在巷子裡呼喊起來。
“快,快來人啊,許二狗出事了,誰家有閒勞力,出來幫把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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