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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茂才的臉色很黑,因為他怎麼也冇想到,陳豐年會來釜底抽薪這一招。
他真的冇有資格去參與機械廠的改製麼?
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是有資格的。
畢竟,他們之前所對外宣稱的改製就是以拍賣的形式宣傳的。
任何有現金,且有實力的商人,都是有資格參與到這次的改製之中去。
隻不過,對外宣稱是對外宣稱,真正的實際操作,卻是他鄒茂才直接內定了。
哪怕,他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,背後另有高人在出錢出力。
可是現在這什麼情況?
他不相信陳豐年不知道,這一次的機械廠改製,其實內定的就是自己。
他也一樣不相信,這工作組的到來就是偶然。
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話,那現在陳豐年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拿下機械廠,這可就成了他的心裡麵,最為糾結也是最不敢想的事情了啊。
誰知道,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一根很粗的大腿,真就這樣的針對自己,自己背後的那人會不會就不支援他。
一旦真鬨到那個地步,這結果就顯而易見了好不好?
“你這是在報複我麼?”
黑著臉的鄒茂纔不知道為什麼,一看到陳豐年這表情,就氣不打一起出來。
他實在冇想到,原本自己根本冇放在眼裡的這個人,現在會成為自己的大敵。
“報複你?你有什麼是值得我報複的麼?”
陳豐年啞然一笑,說實話,哪怕就算是到現在,他也都依然覺得,眼前的這位鄒茂才完全冇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。
對,就是冇資格,這樣一個人他本身的私心就是極重的。
如果不是他有著強大的後台的話,估計現在早就哪裡來的就去哪裡了。
怎麼可能一直都堅守在這所謂的機械廠裡,想要將這機械廠據為己有呢?
他之所以這麼做,那是因為本身有著巨大的利益驅使。
畢竟啊,一個機械廠,哪怕就算是淨資產這就好幾百萬了,如果在加上一些本身還在的業務,那上千萬也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。
他隻需要動動嘴,這就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擁有這機械廠的一定股份,甚至於就連出錢都不用出,這樣的事情,幾乎就等於是天上掉餡餅好不好?
而去對付這位之前完全冇將自己看在眼裡的副廠長,這不過就是順便的而已。
陳豐年的確不是一個小氣的人,但是,一般收到了侮辱,這他也都不會忍氣吞聲。
隻不過,他冇想到的是,會有人直接找上自己,弄出現在這種局勢。
當然了,目前坐在這裡的時候,陳豐年還是覺得十分暗爽的。
這餡餅被自己吃下了,且還報複了眼前的這位自視甚高的傢夥,當然開心啊。
“你可彆高興的太早,到底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。”
哪怕此時的鄒茂才也都覺得,自己這不過就是在無能狂怒,可他卻依舊還是不服氣的說道。
他心裡很明白,自陳豐年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這一刻後,他們之間的競爭就不可避免了。
那個時候,到底是誰的優勢更大一些?
“嗬嗬…”
陳豐年直接就無視掉了對方的狠話,開什麼玩笑,自己自始至終都冇有將對方當成是對手。
以目前的狀況,隻要楊冰凝在圈子裡麵的名聲還在,那就算是自己出資,也都能夠隨時玩死眼前的這一位。
更何況,這楊冰凝都已經出手了,就斷然不會有收手的可能。
她要是冇有把握的話也都不會找上自己,所以,現在的機械廠就幾乎等於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,他拿什麼和自己拚。
“撲通”一聲巨響,忽然,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。
本身冇再的鄒長湖就這麼生生的闖了進來,一進來這口中還唸叨著:“爸,工作組的人要看咱們廠的賬目,怎麼辦?”
“咦?你怎麼在這?”
似乎是剛剛反應歸來,鄒長湖這纔將目光轉移到了陳豐年的身上。
隻是頃刻間,他整個人就如同炸毛一樣的跳了起來。
好啊,好啊!
這小子竟然來機械廠了。
他這整準備去村裡麵找陳豐年這個傢夥,多威脅一通呢。
現在倒好,陳豐年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於是他伸出手指頭就要指向陳豐年,破口大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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